胡小七丶丶

融尽虚无。

【逸真】【abo】春茧 ⑤

①七七从泰国安全回来啦,春茧已经两万多字了,嗯,终于把第一集加上我的脑补写完了,长篇无误了。接下来,事情比较多,更新的速度会慢一些(・ิϖ・ิ)っ喜欢就点小心心吧,么么哒。

 
  阳光正酬,晴空万里。

  丝丝缕缕的光线正欲透过交叠重樟的树枝,投下脆弱而又朦胧的光斑。

  本是鸦雀无声的房间里一阵喧闹。

  紧接着是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翻滚声,像是什么重物从床上落下,整个寝宫都抖了三抖。

  故事是这样发生的。

  睡梦中的羽还真突感脸上一阵刺痛。

好困……

  他不悦地努起嘴,抬起手将脸上的异物拂走,吸了吸鼻子,打算慵懒翻过身。

痛!

  一阵强烈的刺痛如醍醐灌顶般瞬间冲上天灵盖。

  好痛!感觉身体以臀*部为中心被活生生撕裂开来,腰间后背乏力而又酸痛。

  羽还真“唰”地一下睁开睡眼惺忪的眸子,一张清澈的面容上布满了狰狞。

  还没适应疼痛的他,不由地对上风天逸近在咫尺的目光。一张几乎贴在自己眼前的脸,惊得他虎躯一震,四肢发颤,抱着胸前的被子赶紧朝后挪。

“哎哟!”

  他哪知自己动作幅度太大,狼狈而又震惊地摔倒在地,顺便还滚了好几圈,连地板都被他八得一尘不染。

将一切尽收眼底的风天逸,不禁哑然失笑,一对上挑的眸子里溢满了笑意。

  “参见…参见陛下。”羽还真赤身趴在地上,头晕目眩,面色苍白,硬生将脱口而出的‘屁股好痛’憋了回去。

  “承蒙陛下恩典,羽还真不过市井草芥,望陛下放过。”
  羽还真忍痛跪在地上,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,简直是如同天方夜谭。他一边责怪自己理智全无,一边愤恨这副不中用的身体。即使是坤阴,他也从来没想过就这样承欢在其他男子身下,就算是澜州羽皇,也不例外。

  “羽还真,我看你是真傻。”风天逸扭了扭脖子,迅速收起笑容,随即冷眼下床,拿起侍女摆在一旁的衣服。整个澜州大地还没有人敢拒绝他风天逸。

“我第一次见这么…没眼力劲儿的人。”风天逸将攥在手中的素衣搭在羽还真肩上,目光不可避免地下移,这家伙前*胸都是樱红色的吻*痕。

   很好,都是属于自己的印记。饲养宠物的第一条,就是该教会他们怎么服从主人。

  “当然了,你真以为你羽还真对我来说很重要吗?”风天逸不屑地嗤笑一声,用手指挑起羽还真冰凉的下颚,语气漠然,“你不过是我眼中一粒可有可无的沙。聪明点就应该趁我还没厌倦你,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,就直截了当的说。”

  “你之前不是想加入我菁英会吗?用身体换,还是挺值的吧。”风天逸突然用力,紧紧捏住羽还真的下巴,眼中的轻浮与淡然无疑是一把利刀深深刺进羽还真的心脏。

“……”面对风天逸句句带刺,出口伤人的话语,羽还真选择沉默,只是逞强地用一种无所畏惧的眼神与他对视。可从未经历过如此奚落的他,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,抿住薄唇,双眉紧蹙。

  见目的达到了,风天逸语气放柔,粗鲁地拽着他起来,“所以,乖乖的在我身边。”

  “这才是明智的选择。”
 
  风天逸正说着,突然贴近羽还真的脖颈,深深地吸一口气,“很好,气味淡了很多。”

  “衣服穿好,书桌上的东西是给你的,自己去拿。”

  羽还真无辜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,面对风天逸,任何反抗都是无效的。只能尴尬地快速穿上衣服,努力清除脑中昏昏沉沉的感觉,单手扶着酸痛的腰,一瘸一拐地走向书桌。

  “这是…”桌上的小玩意立刻抓住了羽还真的视线。他把手在衣服上认真的擦了擦,小心翼翼地捧起这只做工精美的小玉瓶。

  玉瓶不过三分之一手掌大,碧色嫩如新柳,晶莹剔透,无一点杂质,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梨花,躺在掌心更是凉意沁骨。瓶帽由纯金打造,镂空雕饰分外大气。
 
  翻过瓶底,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。

  “送给你的,喜欢吗?”不知何时,风天逸悄悄站在羽还真后面,盯着他专注的模样,心里一阵窃喜。

“陛下,这…这太贵重了。”羽还真慌张地转过身,将玉瓶塞进风天逸手中,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不能收。”

“别想多了,我只是随便的,很随便的拿了一个。里面装得是蛊香丹,听清楚了,只有在我风天逸面前,你才能表明你坤阴的身份。其他人,不配。”

  风天逸强势地掰开羽还真握成拳的手,将玉瓶重新放进他出汗的掌心。

  虽说要面子的羽皇一口咬定自己是随便选的,实则嘛,某人在无数件皇家珍宝里精挑细选了老半天,才看中了这一件绝世珍品。简单干净的样式才符合他的气质。

  “我…”羽还真踌躇不定地看着风天逸。

  “我什么我,赶紧给我收好了。”风天逸剑眉一拧,“我去星辰阁要事相办,等会侍女会送早膳进来。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陛下的大恩大德还真没齿……”

  见羽还真又准备行礼,风天逸立刻拉着他的衣领将其带起,手掌下移,滑至羽还真的腰际,浅尝辄止。

“你我之间,不必这么生分。”

“谢陛下。”

  风天逸意味深长地看了羽还真几眼后,随即大步离去。

  羽还真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,低头盯着手中的玉瓶,不知如何是好。不过,比起这件难事,眼下自己全身真的好疼啊,而且脑袋晕乎乎的…

  大概是饿晕了吧…




“羽还真!你可算是来了!我们什么时候去见庭君哥哥?”易茯苓见羽还真出现在不远处,便大声呼喊道。
羽还真一边费力的小跑,一边挥手招呼易茯苓,“嘘,小声一点。被人发现就不好啦。”

“你再不来,我就当你跟风天逸一样无情无义了。咦!你怎么走起路来这么奇怪?”易茯苓皱着眉,盯着踉踉跄跄的羽还真。
 
  昨晚被压了一夜,走路能不奇怪吗!全身被碾了一遍的人走路实在太困难,况且脑袋晕成了一团浆糊,所以真的不是因为早膳吃太多而迟到的。

“我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羽还真故作镇定地说着违心话。

  易茯苓疑惑地打量了几番,无奈地摊手,“好吧,你小心一点,一个人总该对自己好点不是?想起我的庭君哥哥,我也担心他。”

“别慌。前几日不是逐镜花大赛吗?今日白庭君,风天逸都会在星辰阁。”

“风天逸那厮也在?”易茯苓提高音调,瞪大双眼,一张姣好的面容下堆满了愠气。

“别这么说,他毕竟贵为羽族之君。”

“得了得了,不说那个坏人了。倒是你,还真,昨天不是跟我一起数落他吗?怎么今天,便开始维护他了?”

“他品行再怎么恶劣,也是羽族的皇。所以……”羽还真怕了拍易茯苓的肩,流露出一道温暖的目光,“我只要做好自己的就行了,切忌不可让无妄之人扰了自己的心。”

无妄之人,无望之人,从来都没有结果。

不念不痴,不嗔不喜,自此便了无心悸。

原来仅是那一年眼光的缠绵,便今后相思不解。原来缘去,额前青丝竟缝进鬓角斑白。千回百折,流年顾盼,世间唯有情字,不忍抽刀斩断。

“走吧,我带你去。”

  那一刻,易茯苓从羽还真的眸中看到了和从前不一样的神色。透明的蓝色光辉里,闪烁着易碎的温暖,那是来自少年的懵懂而又纯净的情感。

  星辰阁外。

“超常的速度,也没有什么变化啊?”吃下天空草的易茯苓,见没产生成效,便怀疑道。

“别着急,一会儿就会见效的。”

  羽还真环视四周,在星辰阁门口还不乏身材魁梧的守卫。看来只能使用它了。

  羽还真撩起袖口,将流光飞环对准两名侍卫。闪电之势间,侍卫便中针倒地不起。

  “哇!”易茯苓向羽还真投过崇拜的眼神,“你这个暗器是什么东西啊?”

  羽还真眉头一紧,方才流光飞环射出的重力反弹到后背,使得肌肉狠狠一抽。他将手抚胸口,诚恳地低下头。一是对伤害他人的自责,二是掩饰身形的不稳。
头真的好晕,视线也开始模糊…

  “这个啊,这是我自己做的,叫流光飞环。”羽还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眯眼了一会儿,随即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,“我已经帮你冲破第一道守卫,剩下来的,只能靠你自己了。”

“好。”易茯苓欣喜地点头,转过头,这才发觉身旁的人面色泛白,“还真,你脸色好差,怎么了?”

“我没事,大概是昨天没睡好。你快去吧,你的庭君哥哥就在里面的。”羽还真摇了摇头,微笑道。

  “你是不是发烧了?”易茯苓将手贴在羽还真发烫的额头,被灼热的温度惊得一缩手,大声叮嘱道,“这么烫,你肯定生病了!”

“我没事的。”羽还真这才恍然大悟,难怪自己这么难受。定是昨晚受凉了。

  见易茯苓额头闪过一丝亮光,就将自己生病的话题一带而过,“怎么样,有反应了?”

  易茯苓点了点头,对羽还真嘱咐一句小心点,便快速跑进星辰阁。

总算是交代完了。

  羽还真叹息一口,将大拇指死死地袛在太阳穴,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。

  现在还不能休息,得去看看才行,风天逸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,就怕易茯苓会闯出什么大篓子。


“一口一个苓儿,这丫头跟你关系非同一般吧。”风天逸俊眉一扬,冷哼一声,冷漠地充当火上浇油的角色。心想这对鱼儿总算是上钩了。

  风天逸在干什么!!!

  躲在门口偷看的羽还真急得直跺脚。虽然听不见到底他们在说什么,可易茯苓打师傅那一下他可是看得真真的!而风天逸,一看他冷漠的脸他,就知道他没安好心。

  风天逸,你无耻!羽还真怒目而视,在心不断头咆哮。

“你听说了没有?今天在星辰阁放肆的野丫头,估计要被师傅历法惩处。”

“你不知道,她有多出格,竟然敢打师傅。这是她活该。”

“什么!?”跟在他们身后偷听的羽还真,突然高声发问一句。

  “喂!倒数第一,怎么的,还不相信?那个女孩,死定了。”其中一人夸张的嬉笑着,看着呆若木鸡的羽还真,嫌弃地拉着身旁人走远了。

都是我的错…
都是我的错…

  如果不是我,易茯苓她不会落得如此下场。羽还真陷入无边无际的自责之中,他抱着头蹲在地下。

  风轻捷地吹过,砭骨的空气散落一地。

  风天逸,去找风天逸,他一定有办法。




“主上,羽还真求见。”

“羽还真?”风天逸顺势合上《渊海天工》,这家伙,不请自来,用鼻子想都知道他要干嘛。
 
  思忖片刻,风天逸对雨瞳木挥了挥手,“让他进来。”

“陛下!”羽还真急急忙忙地跑进,看着冷峻的风天逸,赶紧跪下,满脸的委屈。

“怎么了,做贼心虚?”风天逸将眼睛危险地嘘起,摆出一张冷漠极致的臭脸,一想到羽还真马上要为一个女人向自己求情,心里就尤其不痛快。

“陛下,我真的,我真的没有想到,事情会搞得这么大。”羽还真皱着眉,一对浑圆的眼珠没底的左右转动。

“那你要是想到了,是不是就不按我的意思做了。”风天逸换了一个更容易欣赏羽还真表情的姿势,将手搁置在下颚,变的法儿将挑逗的视线送到他面前。

“我…我……”这下,羽还真被说得哑口无言。如果说是,肯定会被风天逸…说不是,又违背了自己的心……好纠结……

“这是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,你想要得到什么,你就得先付出更多。”风天逸走到羽还真身旁,见他腰间挂着的小瓶子,心情顿时好了很多,“羽还真,你现在已经是菁英会的人了,当然,也是我的人了。”

“放心,我会保着你。”

  羽还真身形一晃,他闭上眼睛,平息着在脑海里搅动的昏沉感,有气无力地说,

“可是易姑娘是无辜受害。”

“所以你就要就她出来!?”易茯苓,又是易茯苓!风天逸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嗔怒地加重语气。只是他背对着羽还真,没有看到他虚弱的模样。

“……”羽还真沉默了一会儿,才喃喃道,“她迟早会把我供出来,我是怕连累主上。”

  面对羽还真口不对心的话语,风天逸压住内心怒火,快步走进,“她无凭无据,口说无凭。”

  他将手穿过羽还真的腋下,顺势抬起,随即用力捏着他的下巴,盯着他躲闪的眸子,不送反抗地厉声道,“看着我。”

“你到底是担心连累我,还是担心易茯苓啊?”

“陛下…”羽还真低下头,目光涣散。风天逸和易茯苓对他都是重要的,可是他们的位置不一样,他视易茯苓如家人,而风天逸…他确实揣测不透。只知道,有风天逸在地地方,他会惴惴不安,他会言不由衷,他会脸红心跳……

  “我可提醒你一句,在这个世界上,太善良的人可都没有好下场。”风天逸拍了拍羽还真的脸,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。

  “谨遵陛下教诲。”羽还真失落的低下头,目送风天逸拂袖而去。就知道,求他是没有结果的。羽还真,别太天真了。他风天逸,不过依旧把自己看做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……

  可是,心里,在发酵这什么东西,不具名却有点疼。

  风天逸这一走,羽还真紧绷的神经便也彻底放松,沉重的疲惫感便铺天盖地驶来。

  眼前终究猝然一黑。

  风天逸根本没有离开,他只是站在门口,等待自己的宠物哭唧唧地追上来。只要他追上来,自己就原谅他。可等了半天,始终不见羽还真,倒听见一声奇怪的响声。

  这家伙,在搞什么。可当他皱眉走进时,眼前的一幕却不是他所预料到的。

  羽还真倒在地上,双眼紧闭,薄唇血色不再,面容苍白如纸。

“羽还真!”这下,澜州羽皇也慌了。他大步流星地跑过来,蹲在地上,将他头扶起靠在自己的胸前,骇人的体温立马传了过来。

  之前捏他脸的时候,还以为他是害羞才体温升高的,原来,是发烧了。

笨蛋,生病了也不告诉我。

风天逸打横抱起陷入昏迷的羽还真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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